記憶的形狀

哈弟弟38W體重：3262g

距離開刀只剩下不到一個禮拜，醫生一直很擔心我的開刀日期遠定在39W，距離預產期太近，哈弟弟會提早蹦出來！不過我卻每週都老神在在的去產檢；醫生每次都會問：『這週肚子會硬嗎？會痛嗎？』，我也只能回答：『沒有耶』。

真的是毫無產兆；懷大寶小小哈時，還得靠安胎藥度過最後四個月，這次卻一點宮縮的現象都沒有。

上週哈弟弟體重延遲了一週，這週又追上來了！醫生說這樣的體重很剛好，到了下週開刀應該可以到三千五百克。明明都是同一個媽媽生的，大寶二千二百多克，跟二寶的可能出生體重三千多公克，差異了將近一千公克。

這次產檢時，醫生照了哈弟弟的胃部，確認發育的狀況，然後再照了心臟與臉部等器官，表示看起來很OK，然後再檢查哈弟弟的生殖器時，忽然說了一句：『是女生吧？』

我愣了一下：『啥咪？女生？』

醫生說：『對啊！不是女生嗎？沒有看到小雞雞啊！』

『不是啊！是男生啊！難道是女生嗎？』我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，到了快要生產的前一週，才跟我說哈弟弟原來是哈妹妹？！！

『是男生嗎？』醫生喃喃自語，又重新照了一次。

『妳別嚇我啊！這太驚悚了』我說。

『喔喔，他用腿把小雞雞夾住了啦！』醫生笑著說。

雖然男生變女生，或女生變男生有所聞，如果真的是女生，我們也會很開心，但既然早先已做過羊膜穿刺，肯定性別會發生變化的機率是微乎其微，應該不可能會有這種怪事發生；但當妳躺在產檢床上，看著醫生拿著超音波器，在妳的肚皮上滑來滑去，指著螢幕說沒看到寶寶的小雞雞時，真的會讓媽咪嚇到宮縮！尤其到38週忽然＂變性＂，會不會太神奇了！

還好這一切只是場誤會，大概是醫生產檢前，不先閱讀我的病歷所導致吧！否則怎麼可能搞不清楚是男是女。

醫生檢查完後，又再度重複：『不要太常走動，不要爬樓梯』；剖腹產跟自然產會被叮嚀的話語是完全顛倒的，自然產是要『多爬樓梯，多走路』，我還記得剖腹產前需要注意一件事，就是不要吃＂魚油＂，這是之前幫小小哈接生的醫生，提醒過的開刀前禁食食物，因為魚油會影響凝血功能，但這位幫我產檢的醫生從來沒提過。

不僅魚油，我連新寶納多等維他命都沒在吃的，醫生多提醒不要吃甚麼營養品，對我來講也沒太大差別。

離開醫院後，因為被醫生的＂變性＂說法嚇到，所以把哈弟弟的超音波照片遺忘在看診間，不過也無妨，反正這醫生沒有一次照出來的超音波照是清楚的。

這幾天除了在家照顧因扁桃腺發炎，請假一週未上學的小小哈，我一直很小心地不要有過度地走動，怕的就是哈弟弟沒按照預定計畫日誕生；不僅僅是因為時辰的問題，還有為了迎接哈弟弟，原本該上班的小小哈爸、小小哈外婆跟舅舅三個人，都早就請好了假，還有公婆也預計當天下午搭車來台北，還有哥哥小小哈，這次總計有七個人（包括我）一起迎接哈弟弟，算是頗為聲勢浩大，所以措手不及的事情，還是不希望發生較好。

本來可能三姨也會加入陣營，但她剛好訂了我開刀那天的機票，準備飛去大陸協助照顧孫子，所以不克前來，否則我想人數會更多。

記得兩年多前開刀拿出小小哈時，只有小小哈爸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開刀房外等待，當時小小哈很規矩地，等到我們預定的開刀日才出生，但當天公婆與大姑，還有爸爸，都沒趕上看到小小哈剛被推出來的第一刻，那時，小小哈外婆跟舅舅也沒特別請假過來陪開刀，只有晚上下班後過來探望而已；照理說，第一胎家人的表現，應該會比較『熱血』一點才對，所以這次家人的態度，還真是讓我有點出乎意料了。

尤其是小小哈的舅舅，之前在小小哈要生產時，完全沒特別詢問我是哪一天要開刀，這次卻連續問了兩次我的確切開刀時間，還特別跟我表示，他會在我開刀當天請假過來，讓人搞不清楚他是忽然跟我這個姊姊感情變好了，還是忽然體認到家人的重要了。

這次總算是家族的主要直系親屬全員到齊；很遺憾地，除了小小哈的外公之外；但我相信如果爸爸還在世上，絕對不會缺席外孫的誕生日，我相信他的靈魂當天也會跟我們同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