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憶的形狀

2012.12.11

第二次剖腹，緊張嗎？

一想到這痛苦的經歷要再重演一次，的確是有些害怕，但隨著剖腹日期愈近，反而不感到緊張，可能是到了預產期這個月，肚子大到極不舒服，呼吸愈來愈喘，偶爾還有疼痛的現象，希望可以早點卸貨。

開刀前一晚，凌晨五點，已經失眠幾個鐘頭，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我，忽然被肚子劇烈的疼痛與痠痛給痛醒，那種痛兩年多前懷老大小小哈時，從來沒有經歷過，是一種宮縮外加痛到冒冷汗的感覺；我躺在床上屈著身，忍到了凌晨六點，實在痛到不行，搖醒小小哈爸。

「我肚子好痛喔！要不要提早去醫院報到？」

小小哈爸揉著睡眼惺忪的眼：「現在才六點耶！等到八點送小小哈上學後我們再去醫院吧！」

「啊？！還要忍到八點？？我現在就很痛耶！」老娘痛得要死，你還給我老神在在！

但情緒過後想想，現在拎著老大，還要帶一堆東西去醫院是很不方便，若要臨時開刀，小小哈爸帶著一個小孩也很難處理那些手續。摸黑上網查了一下，好像我這個只是所謂的＂假性陣痛＂，坐一下似乎就會緩解了。小小哈爸確認我查過是假性陣痛後，就躺回去呼呼大睡，我則坐在床上休息了一個小時，果然過了一個小後就逐漸就不痛了！

出現假性陣痛，表示哈弟弟想要自己蹦出來了！我在床上不斷跟哈弟弟喊話，要撐下去啊！只剩幾個小時就可以跟我們見面囉！可不要這麼迫不及待！

第一種截然不同體驗：開刀前一晚出現假性陣痛

2012.12.12

天亮後，小小哈爸送小小哈去上學，我在家繼續收拾些物品，護士要我們中午12點前到醫院辦理住院，我們硬是拖到快要1點才搭小黃匆匆報到。

辦理住院後，如我所料龍年生子多，沒有單人房，所以暫時被排到健保房。到護理站報到後，護士先安排驗尿，距離我的開刀時間不到幾小時，護士似乎無暇跟我說明手術太多相關事宜，要我先隨著另一名護士到小房間做準備動作，只要小小哈爸留下來聽說明跟簽文件。

白天的手術前準備節奏，感覺比早上一大早開刀從容一些；到了手術前置準備作業房間後，護士先確認我是甚麼原因開刀，然後給我戴了姓名手環，抽了兩管血，把該剃的剃一剃，再巡問了一些基本資料，包括我的跟丈夫的職業，個人與家族過去的病史，上一胎開刀的原因，以及過去是否住過院，有無抽菸喝酒或是特殊過敏等等資料。

護士詢問到一半，問我眼睛怎麼了？

＂妳是指我有千度近視嗎？＂

＂不是＂

她用手指一指我的左眼：＂我是問妳，妳的左眼怎麼了？＂

開刀前兩天，我莫名地長了針眼，左眼角腫起來，眼白有部分是紅色充血狀。沒想到護士眼睛如此犀利啊！

第二種截然不同體驗：帶著又紅又腫針眼進手術房

護士給我打了點滴，接下來在我的肚子上裝置了胎兒監測器；測量了三十分鐘後，宮縮有點嚴重，護士建議不要灌腸比較好，以免造成子宮頸快速打開而提早開刀；一整天沒吃東西的我，其實也沒東西可灌得出來；因為病房還未空出床位，她要我先躺在這裡休息，等待病房整理好再移去。

第三種截然不同體驗：不用灌腸

躺到一半，走進來一位穿白袍的護理師，戴著手套，說要幫我「內診」。我心想，又不是自然產什麼我要內診？護理師解釋因為宮縮有點嚴重，想要進一步檢查子宮頸是否變薄或已經打開，如果已經打開，那麼可能要提早開刀，不能等到我原本預的時間。

內診的感覺說不上痛，是一種十分怪異的不舒服感！已經預約要開刀的人，也需要內診？唉！誰叫我被測量出宮縮，又指定了好幾個小時候才要開刀呢？

第四種截然不同體驗：感覺不舒服的內診

約莫下午2:00，媽媽到達醫院，病房也差不多整理好了，我們全部移到病房等待。下午3:00公婆也到了，大家在病房聊天等待開刀；中間小小哈爸先到學校接小小哈放學，下午4:20左右，護士透過對講機，廣播要我自己走出去，躺在走廊備好的手術推床，小小哈爸即時接好小孩回來，我弟弟也趕到了，全員到齊目送我上手術床。

小小哈爸跟弟弟陪護士一起推我的床到手術室門口；小小哈爸陪我進去，護士跟我確認我們想要的開刀時間，還有我開刀的原因等等，確認過後，要我在小孩出生證明上蓋手印，接著一位女麻醉師跟小小哈爸核對並要他簽署一些資料。

時間到，麻醉師跟護士要小小哈爸手術室出去等，我被她們兩個推進去；途中麻醉師問我這胎是女是男，聽到是懷男生，誇獎我懷男生皮膚還能這麼好，我想她應該是純粹想放鬆我開刀前的不安心情吧！不知道為什麼，長針眼這件事被列入注意重點，護士接著說，等一下她們開刀前會打抗生素，我的針眼一打抗生素後，也會很快地一併被治好；聽起來好像這時候長針眼還挺不賴似的。

遙記第一次剖腹，因為緊張，當時整個人抖到不行，雖然是夏天，還是覺得手術室有夠冷！這次的開刀季節是冬天，卻覺得手術室的冷氣很剛好，整個氣溫跟我第一次剖腹時差好多，我個人也不緊張，也沒發抖，腦海中只是不斷回憶兩年多前的開刀片段，不斷細數著那些過程步驟，覺得等一下就是重複那些經過而已。

第五種截然不同體驗：手術房其實也沒那麼冷！

沒想到，有些步驟的確是相同，但有很多是截然不同，甚至體驗也差異很大。